X314

这不只是我故事,
我只是一个讲述者…
啊被发现了
……
……
……
……
……吔!
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曾用名吧:
Takamu°
(呃……好像目前就这一个……)(曾经的贴吧名……)
努力学画画中(这玩意比玩以撒还难啊草)

【原神空同人】三人行·06

前排OOOOOOOOOC警告!!!







【一章:乘风之旅:其五】

 

(一)

蒙德和璃月为两个边境接壤国,但彼此从未出现过领土争端事件,仔细观察地图的话就能注意到,蒙德和璃月接壤的那部分恰好分布着高耸的山脉,基本上断绝了任何来往。古代时期也正是因为这座山脉,两个国家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石门的出现仅仅是世界的风对山峦的打磨造就的一个鬼斧神工,但这恰好使两国开始了第一次的外交。

“如流水般轻抚脸颊的微风,也能击穿坚硬的岩石啊……”

我站在这座雄伟的通道面前,仰着头,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我们向前走去,在石门的旁边注意到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祭坛。祭坛周围有三座散发着微微荧光的仙灵位,每两座仙灵位中间都长着发出着同样幽光的仙灵草(又名小灯草)。

“这些草在晚上可是不错的光源,多采集些吧。”空在一旁说道。

“这么一看,空反而更像是‘向导’的角色呢。”

“什么嘛!这些明明是我先告诉他的!不许忽略我的功劳!”

一边采集这些小灯草,我一边观察着刻在祭坛上的文字。这些文字如图画一般,却并不像古象形字那般粗略,既不是蒙德文字,也不是我印象里的璃月文字……

“你们认识这些文字吗?”

空将刚才采集到的小灯草放进包里(他的包是无底洞吗),然后转身对派蒙说道:“喏,向导?”

“哼哼,这个时候就知道叫我了嘛!”派蒙骄傲地说道,她一边得意地仰着头一边朝祭坛中央飘去,但盯着文字良久也没做出任何答复。

“有问题吗,知识渊博的向导?”空在一旁调侃一笑。

“呜哇啊啊!坏蛋!你,你欺负我!”派蒙气得在空中直跺脚,然后在一簇星光中消失了身影。

“她……”我指了指派蒙消失的地方,扭头看向空,而他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知道这些文字吗,空?”

“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不……就是直觉。”

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把目光移向祭坛上,但是同派蒙一样,空盯着这些陌生的文字好一会儿后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你也看不懂啊!”我一边喊着,一边张开双臂看向四周,期待着我的动作和言语可以让派蒙出现。

可惜并没有。

“她真的生气了啊!”

“我也没说她没生气啊?”

“然后你还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并没有啊。”空左手插着口袋,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很明显就是啊!”

从刚才就一直弥漫着的香气此时更加强烈,就好像我此时就在猎鹿人餐厅享用蜜酱胡萝卜煎肉一样的感觉。

我注意到空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嘴角稍稍地弯起一个角度。

突然,空中出现一抹白色的身影飞速地朝空站着的方向冲去,而空则是转了个身,然后伸出右手,躲过了冲击的同时还抓住了那抹白色。

“给我吃的!我就知道你一定又偷偷地藏了好吃的!”

“哈哈,那就给你吧。”空一边笑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紧握着的左手,“给,你的美食。”

空张开了左拳,里面只有一张被捏得很皱的小手帕。

“这不就是一张手帕嘛!”

“沾染了一滴酱油的手帕,稍微地用风扩散一下就可以使它的味道如同真正的煎肉所散发出来的那般浓烈。”

“呜……你骗人!哼!”

“但我没说我没有别的啊?”空说着,右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杯史莱姆糖浆。

“这……这是!”

“火史莱姆糖浆。”空笑了笑,“我还是记得的。”

“哦哦!啊不对,你、你别想让我就这样原谅你!”

“我不求你原谅,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地给你美味的史莱姆糖浆了。”

一旁的我如同世界被粉碎了一般惊讶地愣在原地,先不说怎么会有人吃史莱姆糖浆,空这家伙是怎么这么自然就说出了这样……“这样”的话的?

看着派蒙享用着“美味的”糖浆,空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然后看向了我,轻笑了一声,那神情仿佛是在说:

看,我说什么来着?

 

(二)

与蒙德不同的是,璃月只要是有道路的地方,基本上都有路灯照明。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们可以在晚上赶路,除非一方愿意背着另一方走一个晚上。

“嘿嘿,现在我们到了璃月啦!”派蒙在空中转了一圈(不晕吗),一脸激动地说道,“那么,现在就要有我,本次旅程的向导,来大概地讲讲璃月啦!”

“就像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一样,璃月是「契约」的国度,璃月人大多都崇尚着贸易,一般都是已商业为生。”

“「契约」,意思就是璃月人注重诚信和公平的意思吗……”空说着点了点头,这好像是他的什么习惯,每次说完话后陷入思考时,他都会这样点两下头。

“如果你们要见岩王帝君的话,得想个办法参加「七星请仙典仪」哦。”

派蒙有些惊奇地看着我:“咦!亱,你居然知道啊!”

“啊……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毕竟很少蒙德人会去关心他国历史,至少我认识的都不知道哦!”

“派蒙认识的人不多吧……”

“才不是!”派蒙说着,开始扳手指算了起来,“比如说那位没有坐骑的…花脸猫!还有正义人先生……啊!还有那个卖唱的!他还欠我一个苹果!”

我擦了把汗:“这都是谁谁谁啊……”

“唔……反正就是……诶!名字是什么来着?完了,空,我忘记了!”

“总之就是些大人物。”空随意地敷衍道。我似乎感觉到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瞄了我一眼。

不过好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派蒙也成功被我转移了话题,开始抱怨那位她口中的“卖唱诗人”,而不是继续追究。

感觉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别说的话会好一点。

“明明空都把他的事情告诉了我。”

 

差不多傍晚时分,我们刚好走到了一个酒馆,老板是一个热情的年轻人,看出我们是旅者后,不仅不收我们的饭钱,还免费提供了一个房间给我们过夜。

“别,这样太不好意思了,不能影响了您的生意。”空委婉地拒绝道。

店主大声笑道:“我们这酒馆就是专门给客官您这样的旅行者歇脚的,我以前也经历过跑这跑那的活儿,真不好受,赚了大钱后,就这么办了一个酒馆!这样帮助了好多人哩!”

见老板执意这样,空只好按照老板的意愿来做,然而晚餐他也没点多少,大多数还是些便宜的素菜,而派蒙则毫不在意,点了很多肉食——还吃不掉——要不是空的提醒,她估计还会点很多吧。

“谢谢老板款待。”空起身感谢道,“菜很好吃。”

“你们开心,就是对我最好的报酬了。”

 

“那个老板真是好人!居然免费给我们吃的和住的地方!希真希望以后也能遇到这样的老板啊……”

“可以了,派蒙,不必特意强调五遍。”

我叹了口气:“难道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老板的看法吗?免费给予食物和住宿,不管怎么想都是很亏的事情啊!”我顿了顿,“而且,这些菜也都不是很贵。”

“能省下的就都要省下来,我们可是旅者!”

“旅者就代表可以这么自利吗?而且这句话怎么那么……‘空’的感觉?”

“因为这就是他说的啊!”

“空!”我有些恼怒地看向他,“我还以为……”

“怎么?你以为我会为了心疼老板,然后耗费自己并不多的摩拉?”空不以为然道。

“但是……”

“不要一直为他人着想,亱,偶尔考虑考虑你自己,你有那么多的能力去做好事吗?”

我陷入了沉默。

“为他人着想是一件好事,但是仅仅因为小事而拖累自己,那就太不值了。”

“那……先前的那位父亲,给予他一朵清心,也是一件小事吗?”

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去吹一会儿风。”

话音未落,我便站起身,开门离开了房间。我没想到我关门的时候,会把声音弄得那么响。

 

此时酒馆还尚未打烊,楼下还有一些客人在喧嚷着喝酒吃菜,老板端着餐盘在这两三张桌子之间来回穿梭,时而还要去厨房翻一下锅里炒着的菜,但并没有一丝疲累的样子。

那要是人多了怎么办呢?仅仅是老板一个人的话,岂不是忙不过来?

趁着他回到厨房的时候,我走了过去,想了想,说道:“掌柜,我来帮你一下吧。”

老板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我,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这么少人我一个人办的过来。客观您还是快些休息罢!”

“就当我想找些事情做吧,掌柜,我以前也经常帮其他店家的忙,助人为乐。”说完,我便端起了菜盘,去给大厅的客人送去。

我依稀听见老板在我的身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助人为乐……好啊……好……”

 

之后,我就这么帮着忙到了打烊时间,送走了所有客人后,我继续帮着把餐盘洗了,这样就算是店长给予我们免费服务的回报吧。

“像客官这样好心的人,要是再多一些的话,世界会不会变得好些嘞……”

“嗯?”

“哈哈,没啥没啥!想起了些以前的事儿。”

“掌柜的也很辛苦呢……盘子是放在这里吗?”

“对,就那个红木柜旁边的桦木柜。”

把盘子放进桦木柜后,我向后退了一步,看着那个在桦木家具里格外显眼红木柜子,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并不是什么厨用工具或者其他餐具,而是一些看上去价值珍贵的珠宝。

“这些是……”

“啊,这些是我……找到的一些好看的东西,打算日后有时间去送给我那远在故乡的父母。”

“掌柜不是璃月人啊!”

“哈哈……好多人都以为我是本地人哩,其实我是蒙德过来的,最初是来这混口饭吃,慢慢地有钱了,就做了这么个酒馆了。啊对了,客官您是蒙德人吧?是要回去的嘛?”

“我……偶尔的时候会回去的。”

老板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只有这时我才想起来他还是一个青年,他打开了红木柜,拿出了里面的珠宝,将每个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不同的但同样精致的珠宝盒里,差不多放了四件。装好珠宝后,他将这些珠宝递给了我:

“客官,我近日是回不了蒙德了,如果哪天你要回去,请帮我把这些拿去给我那住在清泉镇的父母。听人说我好像又有个弟弟还是妹妹出生了,怕他们没钱用。先前我也寄了好些。”

如果是清泉镇的生活支出的话,光是一个那也足够花很长一段时间了啊!

“好的。你父母的名字是?”

“特里休和莱诺芬斯•奥斯特,只要找到一个居民问就可以找到他们了。啊,顺带一提,我的名字是特雷弗•奥斯特。”

“特雷弗……”我不由自主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耳熟。

“我明白了,掌柜……奥斯特先生。”

 

(三)

第二天一大早,空就把我和派蒙叫醒,而此时店长已经醒来了,下楼的时候我们刚好碰到他在做早餐。

“客官早好,吃点热乎乎的小笼包暖暖身子吧!”他发自内心地热情招呼道。

“小笼包?”一听到食物的名字,派蒙原先充满困意的眼神瞬间发光,她开心地叫道,“这是璃月的传统美食嘛!我要吃!”

“好嘞,给这位小客官一个大一点的!”

“请给我来五份吧。”我算了算说道。

“我就两份就可以了。”空说道。

“空,两个根本不够饱嘛!真的好好吃!”

空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派蒙大口吃着小笼包。

“真的好好吃,空,你一定要学到来做!以后我们要每天都吃!”

 

“空,这个小笼包真的超级超级好吃!你有没有和店家学到啊!”

“学到了,你已经重复不下三遍了。”

“嘿嘿……因为那真的很好吃嘛!”

“那史莱姆糖浆呢?”

“一个是食物,一个是饮料!”

“亏你能这样想……”

他看了看我,然后问道,“所以,那些‘珠宝’你打算怎么带给老板的父母?”

我被吓了一跳:“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么响的声音,我又没有睡着。”

我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璃月港应该会有运送,可以托他们送过去。”

“快递么……好吧。”

我沉默着,低头直愣愣地看着地面,双手抓着裤子两侧,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句子:

“昨天的事情……还请原谅……”

“什么事?”

“就是……我关门可能有些太用力了……我当时也不想的……并不是因为生气的原因……”说着,我朝他们两个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气氛瞬间冻结,周围除了风划过树叶和草丛的声音以外什么都没有……硬要说的话,还有我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一阵笑声从我的上方传来,我抬起头,空两手叉腰,一副作弄成功的表情,一旁的派蒙也是如此。

我的道歉姿势……太搞笑了?也不好笑啊!

“你看!我说了他会感到歉意吧?”空对派蒙说完,然后走到了我的面前,示意我直起身子。“你说的那个门啊……其实是我偷偷施展了一些风助力推了一把,加上你的力度就显得像是你摔门而去了。这点要是困扰你了,那我为此感到抱歉。”

“……你……没有生气?”

“为什么生气呢?你做错了什么吗?”

“我的意思是……你的意见和我的意见……就是……那个……”

“亱,你别看空这样,他自己都只点了一点点菜呢!”派蒙在一旁笑道。

“喂……别说出来啊。”

“空也很别扭呢!”

“小笼包和史莱姆糖浆要不要了?”

“啊啊啊!对不起!”

原先沉重的气氛再次快活了起来,我打心底确信早点解决互相的争执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虽然迈出这一步要费我很多的力气。

“不用找快……远送那么麻烦,现在就可以直接回去了。”空说道。

“回去?现在?”

空带着我和派蒙走到了一个奇怪的装置面前,然后伸手触碰上去。不一会儿,一丝柔和的蓝光照在地上,原先插在地标的装置竟然悬浮了起来!

“这个是……锚点!对啊!可以使用锚点!”

“你好像很了解这个装置。”

“古代人就有使用锚点进行交通和通讯了,不过,仅限于神之眼持有者。”

“这么一看,神之眼持有者和普通人的待遇还真是相差很大啊。”

“虽说如此,但是基本上没多少人会去使用锚点,因为传送时的感觉就像是在狭窄的过道里快速穿梭一般。”我伸了伸手,又垂了下来,然后把身上背着包递给了空,“空,那就劳烦你了。”

“你不过来吗?”他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神之眼嘛……你看。”

空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吧。”派蒙说着飘到了我的旁边。

“谢谢。”

空走到锚点旁边,伸出手放在上面,一束蓝光从锚点的顶端流出,从他的头部开始慢慢地包裹着他的身体,化成了一个蓝色的“茧”,然后这个“茧”再从底部开始一点一点分解成碎片流向锚点的基座,流入复杂却又有序的地脉里面。

我看着那个“茧”消失后,和派蒙一起找到一片树荫坐了下来。

“亱,我跟你说,空这家伙就是个死脑筋!”派蒙突然说道,“别看他总是一副为自己着想的样子,还记得那位老父亲嘛?空他是故意把那个钱袋留在原地,他知道你会把这个钱袋还回去,这样就不用自己去了。真是别扭。”

“啊哈哈……这样啊……”

“然后他刚刚还带着那两个小笼包过去了,肯定又是拿食物去慰问别人吧!这种事有什么好偷偷摸摸做的嘛!”

“那位父亲……”

“还有之前,那个……安东尼!对!就是那个安东尼!空用500摩拉的价格把一罐史莱姆粘液卖了他,说是给他做药什么的,然后后面我们去找他那位康复的妹妹安妮后,又以‘注意身体’之类的理由吧摩拉还了回去,这家伙真是……傲娇!”

“特雷弗……”

“还有还有!呃……那个谁来着……猫尾酒馆的老板,她——”

“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我大喊着,抓着派蒙,激动地说道:

“那个老板!那个老板是那位父亲的孩子啊!就是他啊!”

那位父亲曾说过那枚手镯是他远在璃月的儿子特雷弗给他的,而那个老板正是这么称呼自己!难怪我觉得那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而老板也说过自己会寄给自己远在清泉镇的父母一些珠宝装饰,这和那位父亲说的话刚好对应!再加上女儿!那位父亲家里有一个年幼的女儿,老板也说过自己家里似乎生下了一个孩子!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话……那个老板,那个将我父母的手镯寄给他父母的特雷弗!他——

我迅速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派蒙,快跟上来!我们得赶快回去!”

“啊?猫尾酒馆的老板……是清泉镇那位父亲的女儿?啊?”

 

(四)

当那几个匪徒来到酒馆前的时候,特雷弗正跪在旁边立着的岩神像旁,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忏悔的句子,一副虔诚的样子。

察觉到了那些人的存在,特雷弗站起身,但没有转身看向他们。“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冷冷地说道,“我已经金盆洗手了,盗宝团从那天开始就已经与我无关了。”

“老大!”其中一个壮汉往前走了一步,“再考虑一下,你可以帮助我们藏匿,可以继续和我们沟通啊,不必做的那么绝啊!”

特雷弗抬起头,目光始终停留在神像上面。“每天晚上,我都会洗好几遍手,但就是不能把手上沾着的血迹洗去。”他痛苦地说道,“每天晚上,那些死在我的刀下的人都会化作梦魇进入我的梦境,他们从血泊中伸出双手,抓着我的四肢,抓着我的身体,憎恶我的残忍,恳求我的慈悲,那些人脸上的表情,痛苦,害怕,愤怒,如同一把把利刃刺在我的心脏上,使我痛不堪言!”

他转过身,锋利的眼神如刀般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眼睛不是闭着就是盯着地面。

特雷弗叹了口气:“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那天,我们借魔物之手杀死那位医生的场面,看着那位医生明明不会使用武器,却为了那些药物拼死拼活地和那些魔物战斗着……他知道,还有许许多多个病人在等着他!所以他才这么拼命!而我们……我们这样岂不是断绝了那些病人的希望?!这样的行为,和那些没有思想的魔物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动作越来越大,说到最后都是咆哮着把话喊完的。他喘着气,看着那些低着头的懦夫,颤抖地张了张口,最终只是说道:

“滚。”

见几个人没有反应,他甩手再一次吼道:“都他妈听到没有?!滚!马上给我滚!!从哪来滚回哪去!!!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这时,人群才开始陆陆续续动了起来。一个高个子的棕发男子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特雷弗,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您所愿。”

他伸出手,寒光闪烁。

 

当派蒙把空带过来的时候,那些盗宝团的人已经全数倒在了地上,而老板的状态无异。

空扫视了一下现场,然后问道:“这些都是你干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把那些尸体从特雷弗的身边踢开。

空蹲了下来,伸手摸了一下那些尸体,已经有些发凉了。

“找个地方烧了吧。”他说道,“老板就葬在那尊神像旁边吧。”

我点了点头,依旧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和空一起把这几具尸体搬到一处石面上,看着空拿出燧石,结合风元素施展出火焰燃烧那些尸体,好一会儿才烧着,待尸体全部化为灰烬后再和他去埋葬特雷弗,最后上路。

 

我不知道月亮是什么时候爬上来的,也不知道晚饭是什么时候做好的,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头还在因为滚烫的菜汤刺痛着。

我一直这么沉默着,空和派蒙的对话也什么都没听见。

躺下了,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是石板地的寒冷传过地毯刺醒了我,还是派蒙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拉了回来,我望着山洞的天花板,然后才反应过来派蒙在叫我。

“怎么了?”

“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我睡不着。”

“空呢?”

“这个坏蛋早就睡了。”

我看着派蒙,想了一会儿,然后讲道:

 

(六)

有那么一个年轻人,家里贫困潦倒,为了让父母的生活过得体面,他背起行囊,告别了父母前往邻国闯荡,誓要成为一个大人物。

年轻人在那里混了很久,但也没能混出什么来,每天还过着吃了上顿就没了下顿的生活,但在寄给父母的信里,他依然写道自己过得很好,请父母不用担心,自己很快就能赚到大钱。

但他的父母只想他能够回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年轻人打劫了一个路人的财产,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也发现这是一个来钱快的活儿,于是毫不犹豫地干起了这一行。他先是抢劫过路客的财产,偶尔会遇见一些同样日子不好过的穷人,于是便收留了他们一起办事;之后就去劫富,慢慢地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组织,最后干起了杀人放火的恶行。这个组织在当地慢慢地变得臭名昭著,人们对他们是又气又怕。

很快,年轻人赚到了够他下辈子花的摩拉。但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给父母写信了。

慢慢地,他在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感到了痛苦,罪恶感如蟒蛇一般爬上他的心头,每天都搞得他寝食难安。他开始怀疑,开始思考,自己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一次日常的劫掠,他和他的部下选择了一个前往他国采药的医生,货车里装着的稀有药材吸引了他们。他们把魔物引到医生附近,然后让那名医生死在了魔物手下,待那群魔物远离后才上去捡漏。

那一天晚上,年轻人听见来自深渊的哀嚎和怒吼。

第二天,他宣布退位,不再担任该组织的老大,不再与这个组织再有任何关联。他决定痛改前非,于是带着自己的财产,靠着先前的经验选中了一块会有很多旅人经过的地方,在那里建起了酒馆,并决定对所以旅客免费开放;他还在旁边立了一尊黄金的岩神神像,每天都会跪在神像前忏悔自己犯下的罪孽。

一有时间,他便给他的父母写信,通常他都会拜托一些旅者将这封信带给他的父母,有时还会托他们带一些珍贵珠宝过去。

但他的父母只想他能够回来。

每天,他都在营业;每天,他都在写信;每天,他都跪在神像面前忏悔。

过去终究找上了门来,那群不知好歹的匪徒找上门来,希望年轻人能够回到组织继续带领他们。

“我的手不可能再沾染无辜者的鲜血了。”年轻人说着,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们。

匪徒们见年轻人如此坚决,只好拿起刀子,以“封口”的名义,像昔日收留他们的老大发起了袭击。

年轻人再也回不去了。

当路人再一次来到这家酒馆时,店已经打烊了。店主拖着着那些恶魔,去向深渊了。

愿风神巴巴托斯的轻风能洗净他的罪孽,愿风神巴巴托斯的歌声能指引他的道路。

 

“……起风了。”

 

 

 

评论

热度(7)